華熙生物、趙燕的跨界經 功能性食飲爭議透視
來源：首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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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23 11:42:01
醫美規模3000億、美妝個護5000億，這是一個“看臉”時代。
大市場也強競爭。繁花似錦、烈火烹油中，個中企業有多光鮮呢？
看看華熙生物，或有深入體會。
1
銷售費猛漲贏在未來？
科創板醫美第一股、世界最大透明質酸原料供應商、玻尿酸產品全產業鏈探索者......
不得不說，華熙生物光環著實不少。然最新財報喜憂參半：
3月10日，華熙生物發布2021年報：營收和歸母凈利分別為49.48億元、7.82億元，同比增長87.93%、21.13%。
圖片
營收增速創下五年新高的同時，凈利增速卻有些拖后腿感。要知道，這還是算上了1億多元的政府補助。
銷售凈利率更只有16%，連續第三年下滑，不到2018年水平一半。
華熙生物表示，利潤增速不及收入增速，主要來自公司堅持長期主義，高度重視長期持續發展所需的戰略性性投入，包括產能布局前置、關鍵能力建設，基礎研究投入，孵化新業務、股權激勵、品牌建設等方面。短期業績貢獻不大，但對公司拓寬護城河，不斷鞏固核心競爭力，擴大領先優勢具有重要意義。
布局未來、贏在未來，乍看沒毛病，還很對資本胃口。
然3月11日股價上漲1.72%，收于114.48元，次日便下跌7.49%，截止3月18日收盤價112.46元，市值不足540億元。拉長維度，相比2021年7月高點314.57元，更縮水超六成。
瞅瞅攀升的銷售費，勿怪市場觀望：
2021年達24.36億元，較2020年增長121.62%，遠超營收、凈利增速。49.24%的銷售費用率，意味著每賣出1元，就要花掉近5角銷售費。
這個增長質量咋樣？到底靠啥拉動領先優勢？有多少持續性？怎樣打開成長性？
圖片
發問不算苛求：
2020年，銷售費用約11億元，同比增長110.84%；2019年為5.21億元，同比增長83.74%。近三年增速高于營收，且增速持續增加。
年報解釋，銷售費變化主要因銷售人員增加，導致職工薪酬增長；功能性護膚品業績增長迅速，銷售人員業績獎勵增加。此外，這些費用還用于天貓、抖音等電商平臺的推廣投入，以及新媒體營銷等。
向C端轉型，銷售費高些也無可厚非。只是，代價是否大了些，有益長期主義嗎？相比華熙生物49.24%的銷售費用率，愛美客僅為10.81%。
2
從B到C玻尿酸王者轉向
或許，這也是業務端變化的原因所在。
細分業務，原料業務收入9.05億元，同比增長28.62%，占總營收18.29%；
醫療終端業務7億元，同比增長21.54%，占比14.15%；
功能性護膚品33.19億元，同比增長146.57%，比例升至67.1%。
不難發現，華熙生物正處關鍵換擋期，B端向C端快速轉型、意在BC并舉打開更多成長性。甚至有輿論稱，其越來越像C端化妝品公司。
業績會上，華熙生物董事長趙燕坦言：“外部變化是常態，必須要做到快速反應。”
2019年至2021年，功能性護膚業務營收為6.34億元、13.46億元和33.19億元，同比分別增長119%、112%、147%，連續三年增速超100%。
該板塊有四大品牌：潤百顏、夸迪、BM肌活、米蓓爾，產品種類包括次拋原液、各類膏霜水乳、面膜等等。2021年四品牌營收增長均超100%。其中，潤百顏為第一主力，板塊貢獻37%。
圖片
成績背后也伴有陣痛。華熙生物前副總經理、首席技術官李慧良曾表示，“原料業務和消費品業務的運營方式完全不同。原本toB的企業要做toC，經營思維全部要脫胎換骨。”
2022年1月，李慧良離職、加入花西子，一度引發輿論熱議。
要知道，其曾參與研發家喻戶曉的“六神花露水”、以及本土第一支護手霜“美加凈”，被譽“中國化妝品研發第一人”。
如此業界大拿、首席技術官出走，是否說明一定問題呢？
行業分析師郝瑞指出，C端拓展，有利擺脫華熙原料廠的單純標簽，帶來新增曲線、新抗風險力。但也面臨從0到1的升級挑戰，需要有研發、產品、渠道、營銷端試錯的魄力，相應品牌建設同樣需大投入，銷售費、銷售費用率增長也就不奇怪。
3
智商稅？違法違規？功能性食飲爭議
睡前軟糖真這么牛？
沒錯，轉型決心很大。甚至開始向食品領域跨界進軍。
2021年，其將“可食用玻尿酸”推上前臺，甚至視為企業功能性食品業務的發展元年。
然最新財報沒披露太多經營數據，只是重申推出三大品牌，玻尿酸水品牌“水肌泉”、透明質酸食品品牌“黑零”、透明質酸果飲品牌“休想角落”。文軒財經根據全年營收，推算華熙生物功能性食品收入約0.23億元，占主營收入不足0.5%，仍處前期培育期。
同時，這個潛力股也惹了不少麻煩。
如中國消費者指出，目前我國保健食品允許聲稱的保健功能為24類，其中涉及美容方面的有“有助于改善皮膚水分狀況功能”、“有助于抗氧化功能”2個。但記者在上述幾個產品介紹頁面發現，華熙生物所有產品均沒獲得保健食品批號。
水肌泉產品的宣傳語十分模糊，官網信息顯示，水肌泉“致力于讓人們在喝水的同時就可以補充玻尿酸……美美的喝水，喝水美美的。”
圖片
《食品安全法實施條例》第三十八條規定：“對保健食品之外的其他食品，不得聲稱具有保健功能”。因此對于普通食品，只要傳達了具有保健功效的意思，都涉嫌違規宣傳保健功效。
朱丹蓬表示，含玻尿酸食品如不是保健食品，普通食品禁止宣稱功能，宣傳功效涉嫌違法違規，安全性也不能確定。本身配方沒認證，就算拿到“健”字號產品，也需經過臨床驗證毒副作用等流程，一般最少要4年時間。
面對“違法違規”、“欺詐消費者”等質疑，2021年4月7日，華熙生物召開媒體溝通會，董事長兼總經理趙燕反駁“智商稅論”稱，在美日等發達國家，透明質酸作為食品原料已有二十至四十年歷史，如真是“智商稅”，消費者絕不會認可。“不要在創新成果還未上市的時候，市場面就是一片棍子，把創新扼殺在搖籃里，請給創新多一點包容。”
也基于此，華熙生物進軍步伐反而更加速了。
2022年3月1日，旗下口腔護理品牌WO(WiseOral)在天貓開店，共上線三款新品，未來還將布局牙膏、口噴、口腔精華等多個品類。
信心、雄心值得肯定。只是功能性的價值基礎，來自安全性、有效性。質疑聲仍在，是否是場豪賭、如何價值自證、博出一片天地？
以最近推出的黑零GABA氨基丁酸的睡前軟糖為例，其宣稱“98%高純度Gabarelax”“5種植物搭配天然更安心”“日本專利雙營技術”“華熙專研成分”。
據鳳凰網美食消息，該款軟糖稱可治療失眠，效果比褪黑素好。在“無依賴性”“不含激素”“是否溫和”“舒緩心情放松心情”四方面對比中，GABA都以“√”符號明顯標出，而褪黑素顯示“×”。
圖片
但從業界觀點看，GABA上述功能存在不小爭議。如2020年8月NottinghamTrentUniversity研究員發文，分析口服GABA對焦慮和失眠影響的往期研究，結論是limitedevidence(“證據不足”)。
科信食品與健康信息交流中心主任鐘凱也表示，科學上能證明GABA有效性的證據并不充分。如果證據那么強，效果那么好，就成藥了。
行業分析師李晨指出，伴隨工作壓力、生活節奏加快，不少國人被失眠、焦慮困擾。相應治療產品市場巨大，但每個行業初期都有野蠻生長，功能食品本身話題更敏感些。華熙生物跨界入局是做加分項，更需愛惜羽毛、敬畏專業，謹防尺度過大把好生意做壞。
朱丹蓬表示：欺詐、欺騙爭議背后的根本原因，是華熙生物在C端無論整個體系、流程，還是團隊、渠道、客戶等環節，都是不成熟的。
4
豪賭與進階成長經與跨界經
言語犀利，卻有良苦用心。客觀亦或偏激，面對重大轉向，華熙生物、趙燕多些深刻思考沒有錯。
看看完美日記：母公司逸仙電商全年營收58.4億元，同比增長12%。然第四季收入15.3億元，同比下降22.1%。這是其上市以來首次季度增速同比下滑，原因是彩妝品牌銷售額下降。
凈虧收窄42.5%，但依然達到15.5億元。且一般及行政費用由2020年的21.43億元降至2021年的9.41億元，主因股權激勵費用減少。換言之，虧損縮窄并不是成本控制力或管理力增強、盈利能力改善。
另一廂，也與同比虧額基數大有關。2020年凈虧26.88億，遠高于2018年的0.40億元、2019年的0.75億元。銷售費用率甚至達到68.60%，意味著收入1元，就要花掉0.68元。
顯然，C端生意也沒多香。功能性食飲門檻更高、強敵環伺。
稱之豪賭，或也不過分。
當然，轉型也好、跨界擴容也罷，從不是輕松話題。尤其龍頭企業，入局新市場本身就是一場變革。一時波折困態也無可厚非。
關鍵是如何釋疑破局？讓自身這份跨界更有專業范兒、權威范兒？
欣喜的是，BC并舉的同時，華熙生物也在加大加快研發。
2021年，華熙生物研發投入超2.8億元，同比增長超100%，占營收比重5.74%。研發人員增加194人至571人。年報顯示，研發費變化主要系本期研發項目數量達239個，較同期增長94.31%。
成果方面，2021年12月，華熙生物籌備的山東省生物活性物合成生物學重點實驗室獲得山東省科技廳認定。此外，合成生物技術國際創新產業基地已落戶北京大興生物醫藥基地，并即將投入使用。
業績會上，趙燕著重定調，2022年的重中之重是“合成生物”，主要包括功能糖和氨基酸兩大類物質的研發：
將重點研究參與人體代謝，并可同時應用于醫藥、功能性護膚和食品等眾多領域，且具備長期發展前景及價值的自源性物質，包括透明質酸、依克多因、GABA氨基丁酸等生物活性物質。
華熙生物認為，目前合成生物學在全球總生產規模中占比較小，但已進入快速發展期。作為國內較早啟動合成生物研發的公司之一，將助力合成生物學的快速發展和行業改革。
字斟句酌，一顆滿滿的產業進階、產品擴容、拓展價值邊界之心。能夠打破業務藩籬、舊路徑依賴，本身就是一種成長活力，難能可貴。
只是能否真正如愿念好成長經、跨界經，依然考驗華熙生物、趙燕的尺度拿捏、專業沉淀、創新質量。
一場涉險豪賭還是價值進階，少不了如烹小鮮、如履薄冰，不亞于一場涅槃新生。
大市場也強競爭。繁花似錦、烈火烹油中，個中企業有多光鮮呢？
看看華熙生物，或有深入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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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售費猛漲贏在未來？
科創板醫美第一股、世界最大透明質酸原料供應商、玻尿酸產品全產業鏈探索者......
不得不說，華熙生物光環著實不少。然最新財報喜憂參半：
3月10日，華熙生物發布2021年報：營收和歸母凈利分別為49.48億元、7.82億元，同比增長87.93%、21.13%。
圖片
營收增速創下五年新高的同時，凈利增速卻有些拖后腿感。要知道，這還是算上了1億多元的政府補助。
銷售凈利率更只有16%，連續第三年下滑，不到2018年水平一半。
華熙生物表示，利潤增速不及收入增速，主要來自公司堅持長期主義，高度重視長期持續發展所需的戰略性性投入，包括產能布局前置、關鍵能力建設，基礎研究投入，孵化新業務、股權激勵、品牌建設等方面。短期業績貢獻不大，但對公司拓寬護城河，不斷鞏固核心競爭力，擴大領先優勢具有重要意義。
布局未來、贏在未來，乍看沒毛病，還很對資本胃口。
然3月11日股價上漲1.72%，收于114.48元，次日便下跌7.49%，截止3月18日收盤價112.46元，市值不足540億元。拉長維度，相比2021年7月高點314.57元，更縮水超六成。
瞅瞅攀升的銷售費，勿怪市場觀望：
2021年達24.36億元，較2020年增長121.62%，遠超營收、凈利增速。49.24%的銷售費用率，意味著每賣出1元，就要花掉近5角銷售費。
這個增長質量咋樣？到底靠啥拉動領先優勢？有多少持續性？怎樣打開成長性？
圖片
發問不算苛求：
2020年，銷售費用約11億元，同比增長110.84%；2019年為5.21億元，同比增長83.74%。近三年增速高于營收，且增速持續增加。
年報解釋，銷售費變化主要因銷售人員增加，導致職工薪酬增長；功能性護膚品業績增長迅速，銷售人員業績獎勵增加。此外，這些費用還用于天貓、抖音等電商平臺的推廣投入，以及新媒體營銷等。
向C端轉型，銷售費高些也無可厚非。只是，代價是否大了些，有益長期主義嗎？相比華熙生物49.24%的銷售費用率，愛美客僅為10.81%。
2
從B到C玻尿酸王者轉向
或許，這也是業務端變化的原因所在。
細分業務，原料業務收入9.05億元，同比增長28.62%，占總營收18.29%；
醫療終端業務7億元，同比增長21.54%，占比14.15%；
功能性護膚品33.19億元，同比增長146.57%，比例升至67.1%。
不難發現，華熙生物正處關鍵換擋期，B端向C端快速轉型、意在BC并舉打開更多成長性。甚至有輿論稱，其越來越像C端化妝品公司。
業績會上，華熙生物董事長趙燕坦言：“外部變化是常態，必須要做到快速反應。”
2019年至2021年，功能性護膚業務營收為6.34億元、13.46億元和33.19億元，同比分別增長119%、112%、147%，連續三年增速超100%。
該板塊有四大品牌：潤百顏、夸迪、BM肌活、米蓓爾，產品種類包括次拋原液、各類膏霜水乳、面膜等等。2021年四品牌營收增長均超100%。其中，潤百顏為第一主力，板塊貢獻37%。
圖片
成績背后也伴有陣痛。華熙生物前副總經理、首席技術官李慧良曾表示，“原料業務和消費品業務的運營方式完全不同。原本toB的企業要做toC，經營思維全部要脫胎換骨。”
2022年1月，李慧良離職、加入花西子，一度引發輿論熱議。
要知道，其曾參與研發家喻戶曉的“六神花露水”、以及本土第一支護手霜“美加凈”，被譽“中國化妝品研發第一人”。
如此業界大拿、首席技術官出走，是否說明一定問題呢？
行業分析師郝瑞指出，C端拓展，有利擺脫華熙原料廠的單純標簽，帶來新增曲線、新抗風險力。但也面臨從0到1的升級挑戰，需要有研發、產品、渠道、營銷端試錯的魄力，相應品牌建設同樣需大投入，銷售費、銷售費用率增長也就不奇怪。
3
智商稅？違法違規？功能性食飲爭議
睡前軟糖真這么牛？
沒錯，轉型決心很大。甚至開始向食品領域跨界進軍。
2021年，其將“可食用玻尿酸”推上前臺，甚至視為企業功能性食品業務的發展元年。
然最新財報沒披露太多經營數據，只是重申推出三大品牌，玻尿酸水品牌“水肌泉”、透明質酸食品品牌“黑零”、透明質酸果飲品牌“休想角落”。文軒財經根據全年營收，推算華熙生物功能性食品收入約0.23億元，占主營收入不足0.5%，仍處前期培育期。
同時，這個潛力股也惹了不少麻煩。
如中國消費者指出，目前我國保健食品允許聲稱的保健功能為24類，其中涉及美容方面的有“有助于改善皮膚水分狀況功能”、“有助于抗氧化功能”2個。但記者在上述幾個產品介紹頁面發現，華熙生物所有產品均沒獲得保健食品批號。
水肌泉產品的宣傳語十分模糊，官網信息顯示，水肌泉“致力于讓人們在喝水的同時就可以補充玻尿酸……美美的喝水，喝水美美的。”
圖片
《食品安全法實施條例》第三十八條規定：“對保健食品之外的其他食品，不得聲稱具有保健功能”。因此對于普通食品，只要傳達了具有保健功效的意思，都涉嫌違規宣傳保健功效。
朱丹蓬表示，含玻尿酸食品如不是保健食品，普通食品禁止宣稱功能，宣傳功效涉嫌違法違規，安全性也不能確定。本身配方沒認證，就算拿到“健”字號產品，也需經過臨床驗證毒副作用等流程，一般最少要4年時間。
面對“違法違規”、“欺詐消費者”等質疑，2021年4月7日，華熙生物召開媒體溝通會，董事長兼總經理趙燕反駁“智商稅論”稱，在美日等發達國家，透明質酸作為食品原料已有二十至四十年歷史，如真是“智商稅”，消費者絕不會認可。“不要在創新成果還未上市的時候，市場面就是一片棍子，把創新扼殺在搖籃里，請給創新多一點包容。”
也基于此，華熙生物進軍步伐反而更加速了。
2022年3月1日，旗下口腔護理品牌WO(WiseOral)在天貓開店，共上線三款新品，未來還將布局牙膏、口噴、口腔精華等多個品類。
信心、雄心值得肯定。只是功能性的價值基礎，來自安全性、有效性。質疑聲仍在，是否是場豪賭、如何價值自證、博出一片天地？
以最近推出的黑零GABA氨基丁酸的睡前軟糖為例，其宣稱“98%高純度Gabarelax”“5種植物搭配天然更安心”“日本專利雙營技術”“華熙專研成分”。
據鳳凰網美食消息，該款軟糖稱可治療失眠，效果比褪黑素好。在“無依賴性”“不含激素”“是否溫和”“舒緩心情放松心情”四方面對比中，GABA都以“√”符號明顯標出，而褪黑素顯示“×”。
圖片
但從業界觀點看，GABA上述功能存在不小爭議。如2020年8月NottinghamTrentUniversity研究員發文，分析口服GABA對焦慮和失眠影響的往期研究，結論是limitedevidence(“證據不足”)。
科信食品與健康信息交流中心主任鐘凱也表示，科學上能證明GABA有效性的證據并不充分。如果證據那么強，效果那么好，就成藥了。
行業分析師李晨指出，伴隨工作壓力、生活節奏加快，不少國人被失眠、焦慮困擾。相應治療產品市場巨大，但每個行業初期都有野蠻生長，功能食品本身話題更敏感些。華熙生物跨界入局是做加分項，更需愛惜羽毛、敬畏專業，謹防尺度過大把好生意做壞。
朱丹蓬表示：欺詐、欺騙爭議背后的根本原因，是華熙生物在C端無論整個體系、流程，還是團隊、渠道、客戶等環節，都是不成熟的。
4
豪賭與進階成長經與跨界經
言語犀利，卻有良苦用心。客觀亦或偏激，面對重大轉向，華熙生物、趙燕多些深刻思考沒有錯。
看看完美日記：母公司逸仙電商全年營收58.4億元，同比增長12%。然第四季收入15.3億元，同比下降22.1%。這是其上市以來首次季度增速同比下滑，原因是彩妝品牌銷售額下降。
凈虧收窄42.5%，但依然達到15.5億元。且一般及行政費用由2020年的21.43億元降至2021年的9.41億元，主因股權激勵費用減少。換言之，虧損縮窄并不是成本控制力或管理力增強、盈利能力改善。
另一廂，也與同比虧額基數大有關。2020年凈虧26.88億，遠高于2018年的0.40億元、2019年的0.75億元。銷售費用率甚至達到68.60%，意味著收入1元，就要花掉0.68元。
顯然，C端生意也沒多香。功能性食飲門檻更高、強敵環伺。
稱之豪賭，或也不過分。
當然，轉型也好、跨界擴容也罷，從不是輕松話題。尤其龍頭企業，入局新市場本身就是一場變革。一時波折困態也無可厚非。
關鍵是如何釋疑破局？讓自身這份跨界更有專業范兒、權威范兒？
欣喜的是，BC并舉的同時，華熙生物也在加大加快研發。
2021年，華熙生物研發投入超2.8億元，同比增長超100%，占營收比重5.74%。研發人員增加194人至571人。年報顯示，研發費變化主要系本期研發項目數量達239個，較同期增長94.31%。
成果方面，2021年12月，華熙生物籌備的山東省生物活性物合成生物學重點實驗室獲得山東省科技廳認定。此外，合成生物技術國際創新產業基地已落戶北京大興生物醫藥基地，并即將投入使用。
業績會上，趙燕著重定調，2022年的重中之重是“合成生物”，主要包括功能糖和氨基酸兩大類物質的研發：
將重點研究參與人體代謝，并可同時應用于醫藥、功能性護膚和食品等眾多領域，且具備長期發展前景及價值的自源性物質，包括透明質酸、依克多因、GABA氨基丁酸等生物活性物質。
華熙生物認為，目前合成生物學在全球總生產規模中占比較小，但已進入快速發展期。作為國內較早啟動合成生物研發的公司之一，將助力合成生物學的快速發展和行業改革。
字斟句酌，一顆滿滿的產業進階、產品擴容、拓展價值邊界之心。能夠打破業務藩籬、舊路徑依賴，本身就是一種成長活力，難能可貴。
只是能否真正如愿念好成長經、跨界經，依然考驗華熙生物、趙燕的尺度拿捏、專業沉淀、創新質量。
一場涉險豪賭還是價值進階，少不了如烹小鮮、如履薄冰，不亞于一場涅槃新生。
